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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:问韶光,幻灭谁与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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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章:问韶光,幻灭谁与共 (第1/3页)

第章:问韶光,幻灭谁与共

    杜若锦咬牙切齿地看着高墨言,知道高墨言定是说得出做得到,当下也不敢马虎,高墨言的手落自己的腰间揉捏之时,万般艰难的吞吐出几个字来:“你,住手……”

    高墨言次面对面听到她的声音,又惊又怒,心里竟是五味杂陈,手上的动作一僵,低喝道:“你总算是开口了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松了口气,试图推开高墨言,说道:“那么,你现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
    高墨言微怔之时,杜若锦后退了几步,顺手捡过衣服裹身上。高墨言看杜若锦拒绝的表情是那么明显,心里不甘,说道:“晚了,我改变主意了……”

    杜若锦心里一急,喝道:“高墨言,你无耻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道与自己的娘子行欢好之事,也是无耻?要说无耻,你装聋作哑的行径倒是可以算得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因为我又聋又哑,所以对我诸多疏远,连墨言堂也轻易不肯踏进一步。如果这不算是无耻,那么我还未死那废弃偏院内,你就急着迎娶人进门这算不算无耻?”

    高墨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声音冷厉,说道:“当初迎娶你进门,不过也是老太爷命令难违,我本想将就一生,你却一直对我躲躲闪闪,我堂堂高家二少爷,难道要跟一个聋哑女人低声下气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倒是料不到高墨言会这样说,怔了怔,随即苦笑说道:“你为什么不想,她其实是怕你嫌弃她,所以才对你逃避……”

    高墨言一把执起她的手腕,怒道:“那你如今肯开口说话又是为何?”

    杜若锦哑口无言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,半晌过去,高墨言已经黑着脸狠狠甩开她的手腕离去。

    杜若锦躺那里,直到感觉到凉意,打了个喷嚏,才觉自己并未穿衣,忙拉过锦被来盖着身子,只是为时已晚,到了夜间,就慢慢起热来。

    次日,昏昏沉沉醒过来,绿意搀着杜若锦去了前厅用膳。碰见高墨言是意料之,两人均是面无表情,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一般。

    席间,高老太爷见阮氏仍旧未,还未等过问,便听见大少奶奶柳氏说道:“那阮真被锦亲王的侧妃接到了锦亲王府,就怕时日过长,二弟不肯去接她回来,让锦亲王以为咱们高家不知礼数。”

    高老太爷听见这话,甚以为是,紧忙说道:“老二,你赶紧去将人接回来,别迟了,现就去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看了看杜若锦的脸色。不看也就罢了,一看竟然见她脸色红,拿住筷子的手也开始微颤。高墨言深叹一口气,正要起身的功夫,现杜若锦身子一滑,往地上摔了过去。高墨言紧忙伸手揽住她的身子,用手触摸她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,当即眉头一皱,对绿意喝道:“快去找大夫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抱着杜若锦回了墨言堂,将她安置床上,转身功夫现自己的衣角被杜若锦紧紧扯住,闭着眼睛喃喃说道:“不要走,我好怕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没来由的心里一软,看着杜若锦紧蹙眉头,似是痛苦难以忍受,一动身子,额上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。高墨言从铜盆里绞了一方帕子,慢慢给她擦拭着。

    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来的人是顾大夫,高家虽然是世代为医,可是到了高墨言这一代,高老太医曾经下禁令,高家子孙世代不能为医,兄弟四人竟是谁也不曾学医。究竟是为什么,没人敢去向高老太爷跟前相询。

    顾大夫是高家聘来的大夫,也是亲眼看着高家四子长大的,先前的二少奶奶身子偏弱,也一直是顾大夫负责医治的。他这次进了房门,听见杜若锦床上“嘤嘤”出声,已是大骇,抬头看高墨言时,高墨言波澜不惊,淡定如常。

    顾大夫强压着心头的惊异给杜若锦把完脉,说道:“二少爷,二少奶奶只是偶感风寒,我去开个方子,喝上两副药就不碍事了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松口气,看见顾大夫转身欲走,忙唤住他:“顾大夫,且留步。”

    顾大夫心里一惊,他高家当差二十几年,一向秉承不观不言的原则,立即说道:“二少爷请放心,二少奶奶的事我一定不会多言语一句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含笑摇摇头,对着顾大夫低低说了几句,顾大夫神色不安得离去了,绿意也跟着去拿开方子抓药。

    房间里,又只剩下了杜若锦和高墨言。他握住她的手,看着她黑密纤长的眼睫毛闪动,嘴唇白紧紧得抿着,竟然有种心疼的感觉,握住杜若锦的手也不自觉得加大了力道,无意看到杜若锦紧锁的眉头,高墨言猛然间松开手,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情陷了。

    这让他有些抓狂,有些着恼,他竟然对成亲两年多,一直疏离而忽视的娘子动了心?高墨言房间里踱来踱去,直到绿意将汤药端了进来。

    绿意有意无意得往高墨言的手里递去。高墨言接过药碗来,突然觉得有些挫败而羞恼,将药碗又推给了绿意,力道之大让药从碗里洒出来一些,高墨言看也没看拂袖离去。

    杜若锦喝了药,又沉沉得睡了过去,到了傍晚才醒过来,道:“看来高家又要出大事了,顾大夫刚才给老太爷回话,说咱们高家二少奶奶的隐疾说不定能治过来。”

    珠翠柳氏后面,谄媚说道::“大少奶奶,顾大夫只是说有可能,又没说一定能治好。”

    柳氏冷哼一声:“我就从来没有听说,自小的聋哑还能治过来的。除非她装聋作哑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心里凛然一惊,硬是装出没听见的模样,抬起头还朝柳氏微微一笑,柳氏鄙弃得扭过头去,不再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柳氏走近了一旁的道:“绿意,我晓得你进高家以来,一直谨慎从未犯错。可是你不要忘了,这个家到底是谁当家,我要让你今日犯错,别人就不会等到明天再来挑你的不是。绿意,心该靠着哪一边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绿意不敢答话,垂着头卑微得站哪里。

    柳氏又凑近了些,道:“银针就是个例子,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?我让人将她捆住双手沉进了湖里。我今天之所以敢这么告诉你,就是要你明白,知道别人的秘密,未必就能是抓住了别人的把柄,因为她还没有资格来跟我谈条件。”

    绿意顿时脸色煞白,她怎么会不明白柳氏话里的意思?当初银针知道柳氏逼珊瑚跳井的事情,去要挟柳氏时,被柳氏杀死了。现她绿意又知道了柳氏杀死银针的事,那么如果绿意不投靠柳氏的话,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自己。知道别人的秘密,也是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绿意兀自苍白着脸站那里,有些惶恐得看向了杜若锦。

    大少奶奶扭着蜂腰,带着珠翠正要离去,便看见高墨言冷冷得看着门口,眼神犀利。大少奶奶一惊,强自镇定下来,说道:“二弟哟,先前大嫂还很同情你娶了这么个……现好了,既然大夫说有得救,总算是一件喜事。大嫂这里先恭喜你了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回道:“谢大嫂一片好意了……”柳氏剜了高墨言一眼,哼了一声走人了。

    高墨言坐床榻对面的椅子上,看着杜若锦,不无讽刺得说道:“怎么?装聋作哑这么委屈,整天遭人白眼辱骂,不辛苦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靠床头,拥着一床锦被,望着高墨言,认真说道:“如果我说,我没有装聋作哑,我只是突然能开口说话的,你信吗?”

    高墨言被杜若锦正色的表情一怔,随即出加嘲弄的声音:“是不是我如果说信,你会心底得意,高兴又骗了我一次呢?”

    杜若锦不屑得说道:“高墨言,你不要忘记,你我拜堂之前从未相识,我就算是装聋作哑,也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让你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人装聋作哑两年,真是难为你了。锦州城的老姓如果知道,我堂堂高家又聋又哑的二少奶奶这么能说会道,与人唇枪舌剑,丝毫不落人下风,不知会是什么场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,我确实是你娶妾之日才开口说话的。你如果不信,你大可以去问绿意,她可以为我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当做傻子吗?她是你的亲生妹妹,自然会为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,炸得杜若锦头顶开花,杜若锦抓着高墨言的衣衫,问道:“你说什么?她是我的妹妹?”

    高墨言有些疑惑,不解得问道:“你不要告诉我,你一直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。难道你爹临死前,将她托付给你时,没有说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慢慢松开高墨言的衣衫,挥挥手说道:“你先出去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    高墨言被她的逐客令激得面色涨红,现杜若锦脸色果真是有些难看,才黑着脸走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绿意走了进来,给杜若锦倒了一杯茶端过来。杜若锦不去接,反而用手狠狠推了一把,茶盏落地上,碎片溅了一地。绿意没有任何反应,蹲下身子去捡碎片,神情认真而平淡,仿佛杜若锦刚才的行为极为平常一般。

    杜若锦冷眼看着她,不着声色得仔细打量绿意,现绿意的眉眼果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,只是略微偏瘦,如果稍丰腴一些,也会是秀丽非常。

    杜若锦心里却恼火起来,喝道:“话,就什么也不瞒你,什么都说与你听,你倒好,把什么事都瞒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
    的?绿意对二少奶奶不敢自居衷心,可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的。哪里有什么事就敢瞒着您了?”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是我的妹妹?”

    ,绿意只是一个奴婢,怎么敢与您自称姐妹?”

    杜若锦再也按耐不住火气,吼道:“,你就是我的亲妹妹,你还不承认?”

    道:“二少奶奶,二少爷怕是跟您说玩笑话。年前,绿意家乡得了瘟疫,爹娘都死了,绿意流落锦州城,差点饿死高府门前,是老爷好心收留了绿意。算算,也有个年头了,而二少奶奶是两年前才嫁进高家的,您想,绿意怎么会和您是姐妹呢?”

    杜若锦失笑,突然想起高墨言的捉弄,从床上下来,怒气冲冲得就要去找高墨言算账。绿意拦也拦不住,只得随她去了。

    杜若锦顺着绿意指的方向走去,绕过三道回廊,却失去了方向迷了路,偏偏她还不能找人问路,只好摸着往前走。

    因为怕人听见动静,所以杜若锦一直脚步很轻,经过一处房门前,突然听见里面人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“你以后少出去招惹二弟妹。”大少爷高笔锋的声音,他的声音比人前听起来冷峻得多,也没外人面前显露得那么怕柳氏了。

    “左右不过是又聋又哑,难不成你还心疼不成?”柳氏也没了众人前的张扬跋扈,声音软而有些讨好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声响,只听柳氏吃痛惊呼。

    “贱人,以后我心疼谁与你无关。你逼珊瑚跳井的事,我还没给你算账呢,她肚里怀了我高家的骨肉,你却这么残忍逼死她,你心肠怎么这样歹毒?”高笔锋声音冷厉,十分骇人。

    柳氏“嘤嘤”哭了起来:“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她,珊瑚那个贱人有什么好?我嫁进高家这么多年,费劲苦心当了家,还不是想着便宜你行事,作假帐拆补生意,哪一件不是为了你铤而走险?到头来,你就这么对我?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。”

    高笔锋或许是听见柳氏提起作假帐之事,忙出声哄她:“我的姑奶奶,你小声点,叫人听见可怎么得了?我提起二弟妹来,也是有原因的。你难道忘了?当年,高家正面临一场浩劫,轻则没收家产,重则满门抄斩。可是,二弟妹嫁进了高家以后,所有的一切都化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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