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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:且将离,风月是慈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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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:且将离,风月是慈悲

    他勇猛魁梧,生性豁达,从来不拘小节,宫威望甚高,则喜公主对他敬重有加,则是因为樊明兆曾则喜公主杀八皇子之后,被大燕朝清流一派抨击,他力挽狂澜,才保住了则喜公主的性命,从此则喜公主不但得皇上宠爱,是参与了军事务里来。

    晚宴,便这微妙而纠结的气氛迅速散去。

    高纸渲独独留下残歌,仔细得盯了他好一会,直盯得残歌心里毛,才说道:“残歌,你近日是怎么了?怎么总是出言不逊?处处针对则喜公主?要知道,她是这次议和的使臣,我们就算是不能做到诚心以对,也要做到礼貌有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哥,你没有听见她说嘛,她想要嫁你……”

    高纸渲失笑,没好气得说道:“那还不是你小子将人家姑娘家挤兑得说出这话来?”

    残歌见高纸渲仍然懵懂,不知则喜公主的情意,心里说不出是悲还是喜,试探问道:“三哥,那么你喜欢她吗?”

    高纸渲长叹一声,说道:“这十年,我对这些看得淡了,心里记着便好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顿时明白,高纸渲用情至深,当年不惜为情离开锦州城,现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另外的女子?

    想到这里,顿时松了口气,心底又释然了不少。

    待到残歌回到自己的营帐,里面漆黑一片,却渐觉异样,残歌步履从容往床榻走去,斜刺里便冲出一人,攻势迅猛,招招欲致残歌于死地。残歌不慌不忙,伸手接招,并不曾放心上,才不过几招便将其制服,压制床榻上。

    残歌来人出剑之时,便知定是则喜公主无疑,见她招招都下死手,有心要羞辱她一番,所以将其按床榻上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两人不说话,各自沉默对恃着,残歌不甘,于是伸手轻抚了则喜公主的脸颊一下,那则喜公主竟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,残歌不忿,于是伸手便落了则喜公主的胸前,残歌只觉得身下那具娇软有了些僵硬,却仍然没有开口求饶。

    残歌恼恨则喜公主的无所谓,于是狠狠地咬了则喜公主的耳珠一下,未及则喜公主呼痛,便她耳边低喝道:“你再不开口,信不信我今天便要了你?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这才冷笑着说道:“冷残歌,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?区区一个将军,便要做我大燕朝的驸马吗?”

    残歌几乎是怒不可赦得撕裂了则喜公主的衣服,露出一截洁白的香肩,则喜公主大惊失色,眼神傲然仍,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慌,残歌随即扯过自己床榻上的披风,遮她的身上,低喝道:“滚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羞愤不已,但是她如何夜神之际身着撕裂的衣服回自己的营地,只得裹紧残歌的披风,恨恨说道:“冷残歌,你给我记着,今日之辱,我势必会讨回来……”说罢,愤然离开。

    而残歌合衣卧床榻上,却心绪起伏,不得平息,时而便是则喜公主战场上掀开面纱的惊鸿一瞥,时而是望着高纸渲的那抹娇羞,时而是刚才露出香肩之时眼的惊慌……

    就这么过了两日,残歌与则喜公主并未再见,只要是事先得知则喜公主到的地方,残歌必然绕道而行。

    可是到了夜里,残歌突然得到急报,当即便去了高纸渲的营帐密谈。

    “三哥,探子回报,圣旨明日凌晨即刻抵达,现不做准备就晚了……”残歌急切说道。

    高纸渲沉吟许久才说道:“残歌,现箭弦上不得不,你马上散布出消息去……只不过,以后的事情都要靠你了。”

    残歌面带喜色,自觉担负着重要的使命,于是豪气说道:“三哥,信我,我拿命来保证,决不负你。”

    于是,便圣旨抵达的前一个时辰,军营便人人皆知,高元帅病来如山倒,来势凶猛,竟是无法下床了。将士们无不诧异,要知道高纸渲他们心目,便是铁骨铮铮,从未沾惹半点病痛,怎么今天突然就病得如此厉害呢?有些胆大的要求见元帅,非要辩个真伪,生怕高纸渲是不是遭遇不测,或者被人挟持。

    而残歌看见将士们群情激愤,也未必阻止,叫几个平时威望甚高的将领进来看过,但见高纸渲脸色蜡黄,说话都是有气无力,便悻悻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待过一个时辰,圣旨到。

    前来传旨的人,却令残歌大感意外,竟是当年锦亲王府教授过武艺的小王爷云泽,只见他十八岁年纪,丰神俊逸,眉目疏朗,见到残歌之后,面色欣喜,却郑重说道:“师傅,请恕弟子手握圣旨不能行师徒之礼。”

    残歌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算你哪门子师傅?你我当年一别,已有十年之久了,想不到你竟是出落得如此人才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寒暄了一阵,云泽带着的随从有人上来提醒云泽要宣旨,云泽正要开口唤高纸渲前来接旨,便听见残歌说高纸渲已然病倒,就由自己代为接旨。

    云泽一怔,随即便宣读了旨意,着命靖威大元帅高纸渲与大燕朝议和使臣回锦州城面圣。残歌接过圣旨来,对云泽说道:“三哥病得很重,恐怕不能上路了,不如就由我代为陪同议和使臣进宫。”

    云泽眉眼不动声色,说要看看高纸渲,残歌当即将他领进了主帅营帐,本来残歌就要打算对云泽说出实情来,毕竟他是自己云泽呀,他是自己锦亲王教授武功的云泽呀,对他说又有何妨呢?

    可是,就这时,云泽竟然到了高纸渲的床榻跟前也未止步,利用为高纸渲盖被的时机,不着痕迹得掠过高纸渲的脉门……

    残歌当即心凉了半分,十年了,十年了,有多少不能改变的事物?何况是人心?

    即便是自己欺骗云泽先,还未对他说出实情来,但是见到云泽不相信自己的话的时候,伸手去试高纸渲的脉门之时,还是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痛……

    残歌说道:“想不到三哥病得这么不是时候,竟是连圣命也难以遵从,看来这次回宫面圣,只能由我代劳了。”

    云泽微怔,随即说道:“既然如此,事不宜迟,安顿好高元帅后,我们即刻回朝。”

    残歌将云泽安排营帐内歇息,又命人知会樊明兆与则喜公主,自己则返回了高纸渲的营帐,高纸渲半卧床榻上,说道:“你带着赵正舫同去,他经验多为人又正派,另外再挑几个身手利落的,记得,万事不可急躁,如果真出了什么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哥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残歌不待高纸渲说完,便迅疾出口,他知道高纸渲的意思,定是告诉自己,如果皇上真要弄出什么动静来,必然会将高家满门上下挟持,借以威胁高纸渲,而残歌要做的事情,便是要将高家老小全部都安排妥当,一旦现不妥,立即要他们离开锦州城……

    “好,你去……”高纸渲拍了拍残歌的肩膀,满眼信任之色,又从腰上摘下一块令牌来,说道:“这是我的令牌,只要令牌,将来你返回边关之时,便是一路畅通无阻,无人敢阻拦你。”

    残歌接过令牌揣怀里,正说告辞,便听见高纸渲又说道:“云泽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知道高纸渲是要说云泽如今不再是原来那么个年幼无知的小孩,他十年伴君侧,早已是心机深沉,历练诸多,高纸渲说道:“别看他年纪轻,经的事肯定比你战场上还要多,总之,你凡事小心些,该提防的提防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高纸渲又嘱咐了残歌几句,才说道:“快去了,呆久了让人生疑。记得平安回来。”

    残歌走出大帐之后,长舒一口气,见远处云泽站营外,放眼看去,四周环顾大营内外,似是若有所思,而则喜公主和樊明兆也已经带着随从立于马前,见到残歌出来,则喜公主当即疾奔过来,说道:“我要见高元帅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面无表情,说道:“三哥病了,不见外人……”残歌将“外人”两个字咬得格外重,则喜公主脸上当即变了颜色,逼近残歌,说道:“冷残歌,你给我记住,我是大燕朝的则喜公主,而你不过是元熙朝的一名小小的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远处,云泽却紧蹙着眉头走过来,与则喜公主相互见过礼,云泽恭敬地对残歌说道:“师傅,皇上知您战场杀敌无数,早有封王封侯之意,只不过战事未平,四方黎民姓还水深火热之,即便是乱世出英雄,也不及盛世出侯……”

    云泽的这席话无疑给残歌挽回了极大的面子,则喜公主有些挑衅得看着云泽,说道:“原来,元熙朝的小王爷的师傅就是他?不过,即便小王爷如何维护他,他本公主眼……”

    云泽眼神明显有一丝嫌恶,冷冷说道:“公主请自重。”

    樊明兆大步流星走过来,喝道:“则喜,你再胡闹,当心我将你送回大燕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一向对这个虎胆英雄畏惧,当即不敢再说话,撅着嘴瞪了残歌一眼,才随着樊明兆走开。

    云泽浅笑,对兀自恼怒的残歌说道:“师傅,这个刁蛮公主的话你不必放心上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沉着脸没有理会云泽的话,走到阵营前,大呼一声:“启程……”

    一时,马蹄扬尘,一行人策马疾驰,绝尘而去。

    因为边关离近的驿站还需要两日夜的行程,所以这几日一行人都是风餐露宿,士兵们扎营后,便生起篝火。

    几人喝酒,论起元熙朝与大燕朝的风俗差异来,云泽却独独对大燕朝的地貌感兴趣,不时会问起边关地势来,残歌心里一动,望了云泽一眼,而云泽仍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    则喜公主见几人喝的痛快,却不好意思凑上去,只得郁郁寡欢得走向另一旁,听见两个小士兵说话,其一个人说道:“你说咱们冷将军圣命身,不日夜兼程,竟然下令就地扎营休息,好生奇怪。以往随同冷将军作战,哪一次不是日夜星程?”

    另一个人则笑道:“这你还看不明白?谁叫咱们的队伍有女人?我还听说,冷将军将唯一的虎皮毯子送了过去……咱们将军这是铁骨铮铮英雄惜红颜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一旁,听了后心里渐渐生出几分异样来,英雄惜红颜,想了想,仿佛看见残歌那张冷峻如霜的脸,又恨恨得咒骂了几句。掀开营帐回到卧榻上睡下,身下的虎皮毯子很是温暖,想起夜前有士兵送过来的时候,还说是每个人都分到一张,原来这竟是唯一带来的一张虎皮毯子……

    待到次日,则喜公主对残歌的态有了些缓和,还将从大燕朝带来的杏仁干等送给残歌,说道:“给你,很好吃的,你肯定没有吃过。”

    残歌面色一沉,转身离去,临走时撂下一句话,说道:“是,我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小将军,怎么会吃过这个东西?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被呛得一时无语,半响才急着骂道:“冷残歌,你不识好歹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又拧了起来,一路上都是冷眼相对。

    路上,云泽总是心事重重,残歌以为云泽是怕担了自己代高纸渲进宫面圣的罪责,于是安慰他说道:“云泽,你记得,凡事往我身上推,皇上不会加罪于你的。”

    云泽苦笑,说道:“师傅,你将云泽看的太轻了,云泽不是怕事之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话,云泽却仍旧无法释怀。待到了驿站,残歌吩咐赵正舫将一行人安顿下来,赵正舫出门之际,突然说道:“将军是顾虑小王爷的心事?末将倒是有了几分想法,不过还是揣测,不知道该不该讲给将军听。”

    残歌眉峰一挑,说道:“说便说,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绉绉的废话出来?”

    赵正舫笑了笑,不将残歌的指责放心上,说道:“将军难道忘了,此处往东五里,便是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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