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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:许来生,惜情亦忘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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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四十五章:许来生,惜情亦忘情 (第2/3页)

  杜若锦低垂下头,拨弄着桌上的米饭,人总是有自己的死穴,而杜若锦的死穴便是高纸渲,她始终感觉欠了他的,自从他远走他乡离开锦州城的那一日开始,便觉得自己亏欠了他,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,当初的因缘际会并不是她所能控制住的,一味的自责又有什么用呢?

    残歌说道:“如果现有一个女子很喜欢三哥,你待如何?”

    杜若锦含笑,强压住内心波动,含笑说道:“我会祝福他们,会不遗余力得促成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说道:“好,你便随我来,我叫你见见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施施然一笑,故作轻松得说道:“也好,纸渲的婚事,有我这个二嫂出面把把关,也清理之。”

    待杜若锦现,残歌带自己来的地方竟然是锦亲王府的时候,有些诧异,问道:“残歌,你确信你要带我来这里吗?锦亲王还千里之外,定然不,难道说,难道说是云泽府里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正待走进去,门人并不相识,于是拦着她,还是残歌走过来,亮了令牌,那门人才去通传云泽,不多时,云泽亲自迎了出来。

    杜若锦惊叹说道:“一切都敌不过岁月,看小王爷原来是小大人的模样,现却已是真正的大人了,你父王见到你该是何等的欢喜?”

    云泽浅笑,说道:“过誉了。昨晚我便听师傅说,令公子聪慧过人,是良材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笑着说道:“年纪尚小,还看不出是美玉还是顽石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寒暄了几句,杜若锦转过身去,却突然不见残歌的身影,正诧异间,便见残歌拉着另一名红衣娇艳的女子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则喜公主挣脱开残歌的手,斥骂道:“冷残歌,不要以为这是天子脚下,你就可以对本公主为所欲为,要不是冲着小王爷的云泽,你以为本公主会移步来这里吗?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说这话,猛然间看向了杜若锦,顿时收住了话,没有再出声。

    杜若锦仔细打量了她几眼,硬是咬着牙对残歌说道:“很好,纸渲的眼光不错,人美,性子也烈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面色阴郁,冷笑着说说道:“真是可惜了,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,三哥还看不上她呢。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面上一红,不顾人前的尴尬,低喝道:“冷残歌,你给我记住,我说过的,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他喜欢上我,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他忘记那个女人……”

    杜若锦身子一颤,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,心里陡然间有些失衡起来,果然,年轻便是好啊。年轻有的是资本来挥霍,来说出一切豪言壮语,自己,自己年纪真的大了……

    云泽看着残歌与则喜公主的吵闹,有些不悦,说道:“残歌,这里好歹是锦亲王府,你们两个也好歹克制些,别忘了我们还议和期间,如果因为生出什么问题来传到皇上耳朵里,议和的事只怕一年半半载都解决不了。”

    残歌坐椅子上,丝毫不为所动,冷冷看着则喜公主的模样,说道:“只怕皇上也没有处理刁蛮女子的功夫,我不怕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的态令则喜公主加怒不可赦,她说道:“冷残歌,我说过,我要你付出代价……”

    杜若锦一旁看着,却突然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来,这则喜公主和残歌横眉冷对之时,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是冤家不对头?

    杜若锦再仔细看残歌之时,残歌眉眼的恼恨明显存着几分抑制,而则喜公主却把眼神落杜若锦的身上,肆无忌惮得打量着,不一言。

    杜若锦看了看残歌,朝则喜公主说道:“公主初来锦州城只怕还有些不太适应,锦亲王府人少,自然闷一些,不如公主到我高家来玩几日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没有料到杜若锦说出这番话来,见残歌仍旧面色冷峻,口出嘲讽之词,于是愤然说道:“去便去,本公主是应你之邀,可没有与某人同进退的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倏地起身,狠狠瞪了则喜公主一眼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而杜若锦却朝云泽说道:“本来皇上是安排议和使臣住锦亲王府,不过我觉得邀她来府上住个一日半载的,皇上应该不会怪罪下来。”

    云则说道:“有什么事我担着,皇上那边我会好生说的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见则喜公主的仆从不多,便替她做主挑了一个看起来伶俐的,一起去了高家,路上,残歌骑马一直不离高家的马车左右。

    而杜若锦马车上,有意无意地说起残歌幼时之事,则喜公主有些惊诧,掀开车帘往外看时,看到残歌冷峻的面孔,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多憎恶了,原来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
    待到高家之时,残歌突然掉转了马头,往回疾奔,则喜公主将头探出马车,大喊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残歌并未回头,恍若未闻,他是要回锦亲王府,找到云泽,要他带个口信给欣月,这么多年了,欣月宫究竟如何,竟是没有几个人清楚。而当年,残歌将云泽托付给欣月之时,欣月到底是否曾传授云泽武功呢?

    这一切,残歌竟然都未曾问过,刚才突然想起来才羞愧难当,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,非要找到云泽问个明白不可。

    云泽见残歌急匆匆而来,起初并不知道是何事情,直到残歌吐露出欣月两个字来,云泽才变了颜色,良久才说道:“她不好,她过得并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诧异,要知道欣月当年是受到皇上宠爱才得以免去一死进宫侍君的,如今难道是因为色衰爱弛,所以皇上厌倦了她?

    云泽摇头,说道:“皇上并不曾亏欠于她,这些年了恩宠仍,只不过欣月却无心恋世,终日郁郁寡欢,病痛不断,御医说,再这样下去,迟早会……”

    残歌大恸,他与欣月虽然并无太多交往,可是当年欣月入宫后将视为生命的武功秘籍送出宫,交给自己,可见这份师徒之情。

    她是他的师叔,而自己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,而置之不理吗?

    残歌马上命人拿来纸笔,奋笔疾书一封,交给云泽,说道:“你将这封信送到边关高元帅的手里,务必要人拿回他的亲笔书信一封。”

    云泽知道残歌这么做是为了什么,这些年了,他也一直琢磨十年前,自己幼时生的恩怨情仇,现自然对于他们几人的瓜葛了如指掌。云泽并不介意多知道这些,于他,这便是处事的筹码,只有知道的越多,能拿来制衡的东西才越多。

    所以,当杜若锦将则喜公主邀入高家,当残歌为欣月而寄书信给高纸渲,他并未阻拦,想要成就大事,便要将这坛清水搅浑,因为水至清而无鱼,他云泽要的是一条大鱼,能跳跃龙门的大鱼……

    杜若锦将则喜公主安置墨言堂,杜若锦吩咐莺歌送来茶果。

    则喜公主看着眼前这个镇静如水的女子,终是大刺刺得问出了一句话:“你就是高纸渲喜欢的女子?”

    杜若锦仿佛是猜到则喜公主会问出这句话来,淡淡说道:“都过去的事了,还提它做什么?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猛然坐直了身子,说道:“于你是过去的事,可是于他,却是还是难以泯灭的回忆……”

    杜若锦轻笑着说道:“你年纪还小,不懂,喜欢与不喜欢,不是那么简单的就能说明白的事的。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却不以为意,说道:“喜欢便是喜欢,不喜欢便是不喜欢,难道这之间还有别的选择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听见则喜公主的话,一怔,这叫她想起来,原本的她憧憬婚姻之时,便也曾想过,爱便是爱,不爱便是不爱了,一旦不爱了,绝不拖沓。可是,谁能想到后来她才明白一个道理,还有一个词,那便是将就。

    将就,默默忍受着不能分离,因为孩子,因为境遇等等诸多的情况。很多人并不是没有豪迈气势,很多人也不是没有洒脱胸怀,可是她们仍旧面对爱情的伤痛之时,仍旧选择了退让,并不是她们懦弱,当杜若锦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,她也释然了许多。

    则喜公主看着默默出神的杜若锦,只以为自己的话刺痛了她,于是小心问道:“你是想他吗?”

    杜若锦猛然间回过神来,失笑说道:“没有,我想的事与他无关,即便与他有关,那也只是有关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没有听明白杜若锦的话,微蹙眉,说道:“你说话真令人费解。大燕朝的时候,我也遇见了这么一个人,他说话总是含糊不清的,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故弄玄虚,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那么心机深沉,只不过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往罢了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说道:“对,人都有自己的**,他不想说自然有不想说的道理,没什么值得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笑着说道:“现下我也明白了这个道理,所以并再与他无任何瓜葛,只知道他好像是来自你们元熙朝,还姓高……”

    杜若锦听完则喜公主的话,突然大骇……

    原来,早十年前,高纸渲授命启程征讨大燕朝之日,便是高砚语斩落人头之时,可是便行刑之时,突然来了个蒙面人将高砚语救走,从此再无下落。

    难道说,则喜公主口的高姓人,言辞闪烁,语意隐晦,正是远走他乡的高砚语?

    想到这里,杜若锦又惊又喜,心里一时竟然说不出个什么滋味来。

    已经十年过去了,往日的恩仇早已淡然,杜若锦想如果能够找回高砚语,那么高步青势必会开心不已,而大夫人也不会跟往常那般厌恶他了。

    于是杜若锦拜托则喜公主修书一封,送回大燕朝,询问高姓之人到底是不是高砚语,则喜公主当即表示会办妥这件事。

    杜若锦伴着则喜公主往回走,杜若锦似是有意无意得说道:“咱们元熙朝的女儿鲜少有抛头露面的,想不到这次大燕朝来的议和使臣,竟然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儿家。这一路上,残歌也不知道照料得你好不好,他是个大男人,难免心思不细腻不够周到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听见这话,有些怪异,于是扬眉说道:“他怎么样,我自然不会放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,也分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待后来明白了,却牵连出那么多的事情来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没有听清杜若锦的话,兀自说道:“我喜欢的便是孤傲不桀的大英雄,纵眼看去,除了高纸渲,再无第二人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苦笑,引着则喜公主绕过回廊回到房间,说道:“我心里,却不是那么认为,我觉得我的夫君、残歌、锦亲王,都是英雄,他们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,阅历不同,胸怀却是一样的,高纸渲风沙大漠的十年,虽然成就了他的千古功名,可是你现如果问他,是否会后悔当初的选择,他定会说,后悔……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倏地转身,看着杜若锦,激动地说道:“你胡说,他不可能会那么说的,他是个大英雄,大英雄做事从不言悔。”

    杜若锦坐下来,没有理会则喜公主的话,杜若锦的眼,则喜公主太过于年轻,年轻犯些轻狂的错误是可以被原谅的,不是吗?

    则喜公主抄过桌上的茶壶来,自斟了一杯茶水,握手里欲饮,杜若锦从她手里夺过茶盏去,说道:“明知道茶水凉了,你仍旧喝,这跟明知道你喜欢高纸渲是杯毒酒,你仍旧去喜欢一个样。”

    则喜公主一怔,似是受不住杜若锦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差点落泪,说道:“我是大燕朝的公主,可是我的母妃并不得宠,所以我自小也并未受过多少宠爱,只有家宴上才能得到父皇几句无关紧要的训斥,母妃要樊将军教习我武艺,母亲说她受了一生的苦,我不能步着她的命运走下去,她要我有一朝能够自己走出这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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